【晶终抱国】清醒梦
-ooc和rps属于我,他们只属于自己-
-时间线会有错乱,勿考究-
-勿上升真人-
-可以看做是《白日梦》的后续,也可作为独立篇章阅读,不影响观看体验-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若是问陆绎,袁今夏最喜欢吃什么,陆大人可以掰着手指从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到日暮西山不带重样。
虽然向来没人敢问陆大人此等家常闲话,也万万不敢打趣陆大人。
可是架不住后来有人好奇,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去问袁捕快陆大人喜欢吃什么。袁今夏吭哧吭哧半天,红着脸不确定地说,“那应该是,我吧?”
无论是前来八卦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还是六扇门的捕快捕头都哄笑起来,臊得今夏终于是恼羞成怒嚷嚷着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打趴下,然后一哄而散。
这两年间,北镇抚司和六扇门倒是达成了奇妙而和谐的统一,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某位大人和某位捕快,甚至锦衣卫和六扇门的捕快们有时还会连起手,共同侦破某个案件。
袁今夏表示乐见其成。
陆绎表示乐见其成。虽然他更乐见其成袁捕快的乐见其成。
袁捕快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往往心情很好,心情好的袁捕快总是很听陆大人的话。
各个方面的话都听。
他这两年来时常做梦,只是梦境早已不是剧本里的情节了,他也不知道这些场景从何而来。
若是松韵在这里,会说什么呢?
“任国超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这么能你来写剧本啊略略略。”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在过去的时候,在他还是陆绎的时候,他遇到过一个女孩子,明媚如阳光。
只是他现在是谁呢?任嘉伦?抑或是…陆绎?
“嘉伦?”身旁传来枕边人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先睡,我有点失眠,去阳台透透气。”
是了,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刻,众人不是在睡梦中便是与情人间成双成对地窃窃私语,只有他,做着一场又一场荒唐的清醒梦。
他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向来能自己拿主意。
有人说他叛逆,他笑那人从未懂过他。
只是他过去一向觉得,自己所做的选择都是正确的,问心无愧的。然而他现在无端的生出犹疑,问心无愧还是一样的问心无愧,只是都是那般正确吗。
比如三年前,那个冲动的决定?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深夜总是放大人的欲念和冲动。
人不能放任自己犯错。
他觉得自己算是个听话的人,两年前导演无心的一席话他记在了心上。
他向来不愿意承认有人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毕竟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想法都埋藏在心里最深的一个角落,为了珍藏也好,为了遗忘也罢。
导演说让他和松韵不要再联系,他便真的没有,两人自杀青宴之后便只是朋友圈里面的点赞之交。
松韵向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喜欢把所见所想所爱分享给其他人。
他见她看过海,海滨小镇阳光里她的笑容后面飞过海鸥,他见她看过山,不知道她的笑声会不会惊飞寂寞山林里短暂休憩的飞鸟。
他原本也是一个爱分享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国超文集》流传于世。虽然他坚定的以为那是他的黑历史。
他突然想起来当时还在剧组里,韩栋神神秘秘叫走了谭松韵,他出于好奇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却看见那个阅读了《国超文集》后笑得颧骨升天的谭晶晶。
他很无语。
罢了,能让她开心一笑倒也就算了。“谁还没个中二时期呢,”他暗自心想,“谭晶晶你最好祈祷不要某天被我发现了你的黑历史。”
只不过很快就杀青了,他再也没什么机会去发现了。倒是有点遗憾。
陆绎和今夏成亲了之后,曾有一段时间各自被派去执行公务,一个去了苏杭,一个去了蒙古。
袁公子在苏杭惹了少女芳心无数,原先“京城万千少女的梦”果然名不虚传,各个府中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抑或是青楼画舫里的姐姐妹妹,无不暗送秋波。
谁料那袁公子万花丛中流连过,却片叶不沾身,少女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亦不能接近他分毫。
后来少女们发现,或许可以从袁公子身边那个侍卫下手。
从十两银子一则的小道消息中姑娘们得知,他侍卫姓岑,袁公子唤他岑禄。
于是少女们转移了目标,从接近袁公子,变成了接近袁公子身边的岑禄岑公子。
“岑禄啊,陆绎叫你跟着我过来,不是为了让你看着小爷的啊…”
“属下不敢。”
“岑禄啊,你知道潇湘阁的姐姐妹妹们有多想小爷我吗,你忍心让她们伤心吗?”
“…属下不知。”
“岑禄啊,听说最近无数千金小姐朝你暗送秋波啊!”
“岑禄啊,你有没有看上的啊?要有看上的你说声,本公子给你牵线啊!”
“岑禄啊,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说话的那人痛心疾首。
“也不知道是谁不开窍…”岑禄暗自想,“面前的这位和现在在蒙古的那位,可是北镇抚司和六扇门公认的最不开窍状元和榜眼。”
啧。
“大人可知道卑职最近在苏杭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最终还是有人先忍不住,回了京城交完差便来了这人间小天堂寻找他乐不思蜀的夫人。
“噢?愿闻其详。”
“大人请听卑职慢慢给您道来,就,先从岑禄开始吧!”
若任嘉伦见了谭松韵会怎样?
“任国超你猜我这两年干嘛去了!”她会不会这样说?
“乐意之至,愿闻其详。”他想他一定会这么回答。
言语中一定是带了点笑意的。
“嘉伦?”
身后突然缠上了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怎么了?”
“半夜起来突然发现你不见了,怎么在这里?”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可能忙习惯了吧,有点失眠。”
“你难得回家,早点睡吧,好好休息。”
“…好。”
在陆绎未曾见过袁今夏的这两年间。
不是。
是在任嘉伦未曾见过谭松韵的这两年间。
他写了一首歌,dreams never sleep,dreams,这里是什么梦?
是梦?
还是清醒梦?
他不知道。
他向来隐晦,他还记得那是少有的陆绎和今夏的几次放手。
今夏,今夏,今夏。他声声慢声声入耳。
晶晶,晶晶,晶晶。这是他未曾宣之于口的呢喃。
我不能言说的所有爱意,只能悄悄地融在唇齿间唤出的你的名字之中,我偷偷地窃喜没有人察觉过我的心思,只要,只要还能唤你的名字,就很好啦。
谭松韵很少在公开的社交平台和他互动,只是这次她转发了他的微博。
她说恭喜他圆梦,可是她不知,这是场只属于他的清醒梦,这场清醒梦,已经处处是漏洞。
“今夏,陆大人邀请你跳起来。”
记得在片场的时候,演到门前分手那场戏,她少见的有些拿捏不好情绪,导演想来想去,想出来个法子,让她多去听听苦情歌。
她翻来翻去,突然听到一首蛮喜欢的。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搭档,总是习惯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
时至今日,这首歌还总是在他的歌单里单曲循环。
《Just one last dance》
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今夏?
“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松韵?”
哪怕是最后一支。哪怕是just one last dance.
他应该是最早知道《锦衣之下》终于定档的几个人之一。
她知不知道呢?他暗自心想。
打开微信的界面,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两年里她每一次换头像他都知道,每一次相片上的笑容都是一样灿烂,可也每一次他都点开再退出。
他告诫自己,导演说的对,你不能犯错。
就这么坚持了两年。
只是之前所有的坚持和坚定在知道定档的消息之后都土崩瓦解。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她,尽管她可能已经知道。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他苦涩地笑了,导演只告诫了他应该怎么做,却没有教会他遗忘。
好累哇,真的好难学。
他自认为自己以前算是一个好学生,却在这件事上一点天赋都没有,笨拙又无从下手。
他花了整整两年都没有学会,原来这整整两年的努力在一刹那之间就可以分崩离析。
这算不算作茧自缚?他不知道。
输入框里的小光标前前后后在跳动。
“谭晶晶!”
“任国超!”
“《锦衣之下》定档了!”
“真的假的?怎么没人通知小爷我?”
两年过去了,她那个时候留下的口癖居然还没变,那其他的呢,变了吗?
“…你看漏了吧你个傻的。”
“任国超你说谁傻呢?”
“除了你还有谁?”
“你等着见面的时候看小爷不削了你!”
见面啊。
真好。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为自己编织了一场盛大而美丽的梦境,终而得以分清梦境与现实。
只是不知现实是太过美丽还是太过残酷,一朝一夕间竟瓦解了他所有的防线,他再也分辨不出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现实是什么?梦又是什么?
“我们两口子。”
“整天就是今夏今夏今夏。”
只是没有他在脑海里预演了千百遍的好久不见,没有脑海里预演了千百遍的愿闻其详。
有人问松韵,“如果你喜欢了一个男孩子,会怎么样呢?”
“那就六六六吧。”
他突然回想起过去,似乎隐约有那么一个人冲自己说,“任国超,六六六噢。”
她读着粉丝来信,里面预设了那么一个场景,她家庭和乐,她儿孙满堂。
只是松韵,你是否知道,我也曾想过一些事情,我也曾梦见过一些场景。
你不知道。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他几欲想落下泪来,却只能从喉头间发出一声感叹。无人起疑。
松韵说过,这叫演员的自我修养。
承认吧,你早就分清了现实和梦境,只不过自己不愿意醒来。
我谨小慎微地将所有的责任留给了别人,却在未曾察觉的时候不慎把此生所有的心动遗失给了你。
自此之后,我见山是山见海是海,可我却听不见松林涛声看不见长天一色。
我已经失了全部的心动了,是我心甘情愿,只是我是否能卑微地恳求你,求你大发慈悲,把我留给我自己。
我好想做陆绎,好想做只有八岁的陆绎啊。
好想做只属于姐姐一个人的小孩。
后记:
在《白日梦》之后,我原本想先写今夏视角,没想到打了一个开头,反而来了这篇的灵感,激情短打了这篇的结尾之后,索性就先写这篇了。
后续可能会有今夏/晶晶视角。
此次《清醒梦》和上次《白日梦》中所提到的所有锦衣之下场景都会另开新篇扩展叙述,上传的先后顺序不定。
请勿上升真人,ooc和rps只属于我们,他们属于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
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可以再期待一下小可爱们的评论吗?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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